毛绒绒小狗神教

脑子有坑,开坑不填的弃坑狂魔,更新龟速求轻催。
当代淡坑人,目前主要是整oc(。ò ∀ ó。)

『现paro』Lemon(8)

主cp冲安注意避雷,本章清安依旧发刀注意

安定性转更名浅居安贞子注意

大量人物受伤暗示意味注意

现代半架空设定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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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上一次的意外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

    总司坐在咖啡店里,将两块方糖丢入面前的咖啡杯中。

    他的对面坐着戴着墨镜心不在焉的加州清光。清光平静地搅拌着自己的那杯咖啡,没有丝毫的不悦。

    最后,清光直视着总司的眼睛,语气是出乎意料的认真。

    “我会考虑的。”

    “但我希望总司不要误会我为那些不负责任的社会青年。”

    “我喜欢安贞子,所以,做了那样的事情。但我也做好了防护措施,如果真的出事了的话我也会为安贞子负责的。”

    你能负起怎样的责任呢……总司眯起眼睛,欲言又止。

    他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尽自己所能帮安定分担一些责任。但这有什么用呢——安贞子的母亲肯定不会同意,学校那群迂腐的高层估计也会对此大肆批判。虽然在校内谈恋爱并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学生情侣中安贞子他们绝对不是第一对,但要是真的告到学校那边去了呢?

    或许听上去无伤大雅,但凡事都讲究杀鸡儆猴,更何况他们还可能会是第一对东窗事发的,所谓“枪打出头鸟”便是如此。

    事实上大道理人人都懂,但要真轮到了自己的时候,又会有谁可以胜过自己的感情呢?

    总司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失控的吻,也想起了那天晚上安定复杂到无法言明的眼神。他没有办法猜到安定在想什么,但心里却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好像对方与自己抱着同样的心情,只是因为各种伦理问题而选择了沉默。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没有关系了。不就是等到自己考上大学吗?他不急,他还有时间,他可以慢慢来。

    但清光他们呢?他们还有时间吗?如果这件事情被当做典例公开曝光,迎接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

    虽然安定现在正努力地维持现状,并尽可能地安抚安贞子及其母亲的情绪,但情感这种东西,压抑久了是会崩溃的,就像黄河下游的水,无论再怎么努力地修建堤坝,只要上游与中游的问题得不到解决,总还会有决堤的那天。

    总司将心中的疑惑连同苦涩的咖啡一同咽下。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多愁善感的苦行僧,当事人丝毫不担心就自己在那干着急。

    离开咖啡馆之前,清光忽然开口,语气中是总司读不懂的情绪。

    “你说,就算是到了最后,我也可以被人爱着吗?”

    一种不详的预感席卷了他。总司故作平静地点了点头,看着清光像是释然又像是决绝的笑容,内心的不安如同可怖的毒蛇,死死地缠在他身上,吐着象征危险信号的冰冷的信子。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他只是有一种预感,好像眼前这人会在某天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形态结束一切。

    他的预感再次成为了现实。

    那是他在剑道馆练习的时候,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直接把他逼到了崩溃的边缘。电话那边,安贞子绝望而透露着悲哀的语气直接绑架了他的听觉,让他不得不去接受那个痛苦不堪的现实。

    他急急忙忙地向近藤桑道了个别,冲出门的时候将在剑道馆门口等他的安定吓了一跳。安定并没有对他的异常感到意外,反而表情严肃地拉住他的袖口,并成功地拦住了一辆恰巧经过的无人出租车。

    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局。

    总司紧紧地跟在安定身后,看着对方故作冷静地与安贞子打了个招呼,看着对方看似淡定地与负责的医生护士交代着什么,看着对方在紧急手术的单子上签名,并急匆匆地赶去自助缴费机上交一笔不那么友好的手续费。他就那样无言地跟在安定身后,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还能做些什么。

    回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他发现安贞子还在那里。女孩漂亮的眼睛因为哭泣早已变得红肿,气息也显得混乱不堪。

    和清光吵架的时候没注意踢到了柜子,柜子上的铜质花瓶受到震动后便朝安贞子的方向掉落下来,清光为保护安贞子条件反射地冲上前去结果后脑被花瓶砸了个正着,几乎是当场昏迷。以上便是安贞子在哭哭啼啼中道明的真相。虽然不知道仅仅只是踢到柜子为何会使铜质花瓶掉落,但目前清光的状况要比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重要得多。

    那个铜质花瓶很重,直接从高处砸到头可谓是相当危险,当事人几乎存在性命之忧,就算安贞子以最快地速度拨打了急救电话也无济于事。

    他站在手术室门前,双目无声地盯着那盏显示有“手术中”的亮灯。他发现自己变得奇怪了起来,眼前的景象越发虚无缥缈,没有半点实感。

    在那片虚无当中,他看见仿佛还是幼童的清光倒在血泊里,脖颈上是一条深可入骨的伤痕,血液正从伤痕中喷涌而出。他听见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呼唤着冲田总司的名字,身体却如同灵魂出窍般无法动弹。直到最后好像有什么人哭泣着抱住了他,他好像也顺势抱住了那个孩子,口中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对不起,安定,清光他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时间骤停。

    总司回过神来,与手术结束后拍着衣摆走出来的主刀医生打了个照面。他同安贞子他们一道跟在推车的医生身后,脑内不断地闪现出方才的内容。

    倒在血泊中的清光,无法动弹的自己,以及那个哭泣着抱紧自己的孩子。

    安定——

    他茫然地看了自己的监护人一眼,却没能得出任何有关此事的答案。他再次感觉到了陌生,同时也对自己产生了疑惑。这种疑惑并非是由于能力或是什么其他原因,而是更加复杂的,几乎可以上升到人格方面的怀疑。

    清光以前也出过事,这一点和现在几乎一样。在出事前三天,自己和清光谈话时,清光说出了“到了最后也能被爱着吗”这样的话,就好像早已预料到自己会再次出事一样。

    自己和小时候的清光有所交集。

    最重要的,也是最让他不知所措的一点,便是记忆中那个孩子的名字。安定,和他现在的监护人一模一样。

    他以前和安定见过吗?他难道完全忘记了安定的存在吗?安定对他温柔并收养他是出于什么复杂的原因吗?他现在喜欢上安定是因为自己曾经忘记了的某件事所造成的影响吗?他失忆之前和安定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又或者,把思维逆转过来,现在这个名为冲田总司的他真的是“冲田总司”吗?

    他所拥有的那些记忆真的是属于他的吗?

    安定透过他所看见的其实一直都只是另一个人的影子吗?

    他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心脏跳动的速度很快,带着剧烈收缩舒张所造成的疼痛,呼吸却愈发艰难。

    安贞子仍在哭泣着,发出一阵阵恼人的抽泣声。

    有什么人凑到他的身后,冰凉的指尖触碰着他的脸颊,随后绕过他的手臂转移至腰间。他感觉有个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了自己背后,呼吸的气流于自己脖颈间徘徊,令人安心。

    “没关系的,冲田君。没关系的——”

    不知道是在安慰谁。

    总司深深地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对方交合着搂住自己的手。

    “嗯,没关系的。”

    他将自己先前的疑惑束之高阁,自我安慰着沉浸在那令人安心的温存中,对目前的形式置之不理。

    然而事实总不那么如人所愿。

    因为清光的父母已经赶到病房里来了,同时赶来的还有安贞子的母亲。

    看见自己儿子陷入昏迷脑袋上还缠满纱布的惨状,加州夫人差点没喊着清光的名字晕过去,加州先生也黑了张脸,不顾安贞子哭的有多难过开口就问怎么回事。浅居夫人的丈夫早逝,发现自己唯一的女儿早恋之后整个人都处在低气压当中。而方才加州先生的质问语气直接让这位爱女心切的妇人暴跳如雷,指着加州先生的鼻子就开始骂。什么这么大个男人也不好好管管自己儿子出了事锅全往她女儿身上甩,那小子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活该遭报应。对清光与安贞子的恋情不太了解此时又被指着鼻子骂了的加州先生也不管什么礼让妇人了,桌子一拍就直接怼了回去,说什么要不是你女儿勾 引我儿子我儿子能摊上这事儿吗?一旁的加州夫人也开始帮腔,两家人全然不顾所在病房严禁喧哗的规矩大骂出口,争得个脸红鼻子粗就差没打一块儿了。安贞子怕是被自己母亲与清光父母之间的骂架吓得不清,哭的那叫一个气势磅礴,差点没让清光垂死病中惊坐起,思考自己是不是打开的方式不对了。

    闹剧,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安定刚开始还打算挽回一下,结果总司摇摇头说了句“我拒绝”后就决意要离开,安定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病房一眼便带着总司离开了。

    身为老师,安定所付出的已经足够了,没必要和那些吵成一团的大叔大婶们讲道理,没劲儿。

    总司是这样想的。他对自己抛弃了无助的安贞子这一点稍感愧疚,但对喧闹的厌恶此时早已占据上风。他敢肯定,如果自己再在那间病房里停留一秒,绝对会头疼欲裂,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的。

    听见这种说法的安定露出了一个十分无奈的表情,用无可奈何的口气说我没想到冲田君对吵架会存在PTDS①的状况,这可真是不可思议。随后便被自己的玩笑话逗得笑出声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总司看着他笑,自己也偷偷地笑出了声。虽然清光的状况的确糟糕透顶,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目前和安定待在一起他会很愉快。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明明自己可怜的后辈都经历了那样的事,他却还能没心没肺地和安定笑出声来。

    这样的笑声持续了一阵,总司忽然询问说PTDS是什么意思。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这个名词的详细记录,甚至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印象。

    “……某个游戏中普通级别的团队副本。”安定沉默了一会儿。

    这样的谎言过于蹩脚几乎都没有当众戳穿的必要,总司努力许久才迫使自己不要像某个文字游戏一样对着自己眼前的人大喊一声“異議あり②”。他感觉自己有点饿了。说起来也是,在听到安贞子的电话之后他们就马上赶到了医院,期间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尽可能的处理了一遍,又在手术室外等了好几个小时,折腾到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估计附近也没有什么餐厅还在开门营业,总司便决定回家吃饭。他相信安定的厨艺,同时也希望自己可以依靠食物暂时的缓解一下当天的疲惫之感。

    但在浇满了咖喱的蛋包饭端到自己面前时,他突然又难过了起来。

    安贞子啊……他感觉到了头疼。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还是在这种濒临崩溃的时候。他几乎可以想象安贞子接下来要经历的痛苦,以及那些家长们疯狂的压迫与中伤。

    一定很痛苦吧,那个女孩子。这样想着的他将勺子插 进蛋包饭中,将蛋包里的饭与咖喱汁混在一起,显现出诱人的暖褐色泽。估计是考虑到外围浇了咖喱,安定并没有在炒饭中加入番茄酱,但白色泛着油花的米饭很容易与青的豌豆红的胡萝卜绿的葱末暗红的培根碎区分开来,对馅料一目了然的同时更使人食欲大增。

    虽然本来也就没多大食欲。

    解决完晚饭——严格来说应该是夜宵之后,总司主动接过了对饭盘的清洗权。这个季节暂时还不需要什么都使用热水,但根据所谓溶解性反应速率水解平衡移动方向来看洗碗的时候使用热水的确是个正确的选择。他的指尖触及泡沫的柔暖与水的温热,光滑的瓷盘在水盆里闪闪发光。冲洗过后便是简单的毛巾摩擦,洗碗巾的粗糙手感令他微微皱眉。

    看来有必要让安定换一条洗碗巾了……

    他把洗好的碗筷放进消毒碗柜,离开厨房的时候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只能通过窗外透入的微弱灯光判断安定此时所在的位置。

    但那或许已经足够了……他还是可以看见安定跪坐在窗前的身影,单薄而无助。那个男人好像一直都背负着他说不知道的伤痛,却又固执地把悲伤咽入腹中,把微笑留给身边的人。

    或许他从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只是在无尽地痛苦之下学会了逞强。

    总司忽然有点难过,说不上原因。或许说他今天从听见清光出事之后都不在状态上。安贞子的哭声与医院里冰冷的手术提示灯如同电影剪辑一样不停地在他眼前重复播放,又渐渐地与那些他记不清了的东西重合在了一起。

    他轻轻地走到安定身边,如同缺乏母爱的幼儿紧紧地从背后抱住了他。他再次闻到了对方身上浅淡的柠檬香气,苦涩而泛酸,让他莫名地想要落泪。

    他把脑袋凑到安定颈侧,轻声发问,“饱含不甘而死去的人与饱经苦难却依旧活下来的人,究竟哪个会更加痛苦呢?”

    从一开始就不期望得到回答。

    安定的手触碰到了他的指尖,将其握紧随即便快速松开,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三秒。

    然后他回答了,不明所以。

    “这个世界上死亡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几乎每一天都有人来到这个世界,每一天都有人走向永恒的长眠。死亡是必然的,并没有哪个人活的长久就很幸福活的短暂就痛苦不堪的说法。换句话来说,那些人只是运气不好或是违背时令不幸去世了,我们也只是运气稍微好了那么一点,还能够凑巧活在这个世界上罢了。”

    “但活下去的人会被迫背负上死者的一切,带着更大的痛苦与悲伤继续生存下去。”

    “因为其他人已经死去了,而自己却还活着,人们或许会感恩,但更多缠绕在心头的,估计是名为幸存者的罪恶感吧。”

    “呐,冲田君啊……活在这个世界上从一开始就是一件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

    “但正是因为痛苦,我们才要活着啊。”

TBC

①创伤后应激障碍( PTSD)是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

②相当于“我反对”,“提出异议”

最后申明,我不会弃坑,但下次更新至少要等到一百多天后

卸游表立场,虽然我没有卸掉LOFTER是因为我需要适当放松,但一天在学校使用手机的时间不会多于四十分钟,更多时候要把时间腾到复习备考上来

我会登LOFTER,当只会随便看一点图片或是段子,偶尔才会读一读太太的大作,所以请不要被那些如此多的推荐提醒会是回复评论给蒙骗。我不是那种一天到晚只会一心学习埋头书本的人,劳逸结合对我才是最有帮助的

可能周六日会多使用一点,但那也只能是一点

最后感谢可以阅读到最后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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